西南长逝

反黑路人甲 | 伦彬

我曾经无数次地告诉自己卧底不可以投入太多感情,但我和阿伦还是假戏真做了。


仲系俾佢钹穿个头之后。

点解佢哋啲演员咁求其嘅,咁激烈之前唔使同partner讲清楚先?


其实都不算是重点,不算重点。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夜晚,手机里的音乐电台苹道转到探戈舞曲,有点莫名的吸引力,但还是无趣多点,加上头很痛,按道理好应该在十二点之前上床睡觉。

他凭什么说来就来?


原本是不打算开门的,只是想留一点缝隙让他听得清楚一点我骂了他一句“扑街”才转下门把手。但他不肯走,从高彬到彬彬到彬哥,我完全不为所动,只是让他进了门打算听他说一些无聊的戏剧理论之后就把该打的还给他再让他滚出去。真的是很不为所动。

但我好像那天才发现原来张细伦不止是一个很痴线的演员,而且还无赖至极。上次我去他房间推我睡地板,这次直接爬上我的床。怎么回事,收工了之后是不是应该也收一下坐馆的架子?


“我琴日啱啱換咗張床單,宜家乜料啊?細蔣生。”

“換俾我係咪?都唔使咁sweet。個頭仲痛唔痛,使唔使我幫你睇吓?”

“咁又唔……”

一句话的时间真的不是很长,不可以让人说完的?

他都不是医生,流了血是在疼的地方用嘴唇碰一下就能好的吗。这次连润唇膏都没有。

“你係咪有……”

“其實我諗喺最後幾場蒋世龙嘅戲做嗮之前,如果仲有乜重要嘅嘢一定要做,咁一定係同你呢件。”

“乜啊,宜家夜麻麻,你唔好乱嚟。我都有可能報警拉你。”


一个吻、三个吻,十个吻。我后来说了什么?好混乱,我至今都不知道是怎么开始的。

他什么时候压上来的?

……温热相绕,暴戾又缠绵,我想大概就像一杯Godfather,吻上的一瞬间同威士忌的烈一样深沉而不容抗拒,却也留有喘息的一瞬,好似杏仁和橙子味道的余香,温柔的,轻飘飘地就勾出无限麻烦的情情爱爱。

这么看来也许是从头到尾都很霸道。

我忘记我一开始要干嘛了,肯定是因为被打的晕头转向,又有无数个火上浇油的吻才连推开他都不记得。不是因为我毫无底线。


但他确实没有底线。


“你知唔知點解tarot card入邊嘅死神牌係踏住屍骨,迎向朝陽。”

 “乜啊……宜家啲嘢仲脫离埋戲劇範疇?”

“因為冇ending嘅,结束即开始,开始即係结束,入嚟呢場戲,話唔定第日點都唔可以徹底抽離,所以緊要嘢唔好等。

其實又好似——我哋宜家都係變翻第一次見面嘅情況。”


我接受唔到。


星火不应该存在在燥热的夏季。与密林靠的太近,灼烧起来红上半边天就只能等黏稠雨落。布料被揉烂,指腹红了,膝盖红了,不该红的地方都红了,都附上了一层星火的颜色,太热烈,太失去控制。


也许我该闭上眼睛,急促的喘息与眼角的晶亮从来都不是关闭闸门的开关。而是干柴。一把丢出去,星火燎原。

无处匿身,唯有在风中颤动,继续低吟,他后来认为这是比什么都好听的歌。节拍要跟着他,旋律是我即兴的。深情的、痴缠的、相合无间的,对,没有比这更加动人的情歌。


我还会试着拉着他的手腕,感受肌肤上一般的滚烫,也许是混沌中的清醒,也许是清醒中的混沌,但总之我不想说话,只是隐约觉得剧本偏离了轨道。


直到一瞬间的电闪雷鸣,黏稠的雨终于自身后落下,是水也是火,是痛苦也是欢愉,逃不开的两重天。


歌停了。我转头看向他,停顿几秒,好似大火后都要有的重建期,最终还是决定要扑火,但不是扑灭,而是扑向他。于是第一场假戏真做是以一个吻结束的。



那,也许还是,逃不开的张细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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